声音。
他怎么没走……
不过爹爹下朝了，还是先回去为好，省得让他发现什么不对劲。
商喜最后冷冷瞥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一眼，转身开门匆匆赶了回去。
百岁先是看了眼急匆匆往回跑的小团子，细心地伸手将为关牢的偏殿门带了上来。
关门的那一刻，他恰好与小丽妃对视了一眼。
那冰冷彻骨的眼神没来由让小丽妃打了个寒战，转瞬间又觉得那样熟悉。
女人一愣，苍白的面上满是诧异。
“是你？”
百岁不发一言，默默关紧了门跟在商喜身后往回走。
商喜紧赶慢赶却还是回去晚了，一进门就见到爹爹背对门口而立，仅仅凭借一个背影就能分辨得出那满身阴郁。
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男人缓缓回过头来，“跑出去做什么，还嫌不够难受？”
商喜低了头不说话。
爹爹的眼神似乎早已将她看穿，从里到外任何一点小心思全都无所遁形。
商扶伶看了百岁一眼，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百岁应声退下，屋里只剩下了一大一小两个人。
“爹爹……”商喜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忍不住开口解释，“躺了许久，难受得很……”
商扶伶轻哼，显然是并不相信，“是躺得难受，还是心里有事憋得难受？”
一句话说得商喜越发心虚了。
的确，小丽妃给她吃的糕点原本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那药效甚急的药粉是她自己撒上去的。
商扶伶轻叹一声，冲她伸了伸手，“过来。”
商喜乖乖上前，任由爹爹把自己抱在腿上坐着。
等了半晌不见他出声，商喜有些提心吊胆地仰头看他。
又是好一会儿的沉默，男人总算是出了声，“孤从前怎么没发觉，你这里藏了这么多鬼心思。”
滚烫有力的大掌缓缓抚摸过她的发顶。
商喜瞬间察觉到一阵久违的恐惧弥漫在身体周围。
“在害怕？”商扶伶冷哼，像是极其不满，“现在知道怕了，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商喜心头一沉，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不知道他会怎么惩罚一个敢在他面前耍心思的坏小孩呢。
“肚子还难受吗？”
商喜心虚地咬着唇，摇了摇头。
“下次看谁不顺眼直接告诉孤就是了，折腾自己做什么？”
哎？他说什么？
商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带疑惑地对上他的视线，“爹爹？”
商扶伶眸色微沉，“孤还不傻，看得出你的小伎俩。”
商喜重新低下头。
他看得出这些伎俩，那时为何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大哥。
商扶伶又是轻叹一声，似是无心冲着门口的李默吩咐了句：“丽妃亵渎皇室，罪不可赦，明日砍了吧。”
砍……砍了？
“爹爹！”
看着小丫头诧异的视线，商扶伶不悦地拧了眉头，“怎么，不是你要孤处置她的吗。”
她的确是有意要陷害小丽妃的，可是却从没想过要害死她。
更何况，她还没有问出小丽妃为何要陷害大哥的缘由。
“你做这些，是为了商朝？”
男人近乎肯定的问句一时间让商喜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在这次他并没有刨根问底地为难她，只淡淡说了声：“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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