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一把做工小巧精致的团扇,挥摇间不像是工艺品,反倒使一种杀人武器的错觉。
任妄丢开团扇,带着点与生俱来的傲意起。
烛光掠过他的眉眼——
双直视着燕追的眸里有笑意、有严肃、有无奈、更有难以分辨的深情。
“……”
燕追往前走了步,却被酒意绊了手脚,轻而易举就落入了早有预谋的怀抱中,“分开小半,没料到阿煜竟这般想我?刚见面就忍不住投怀送抱?”
笑意夹杂着亲昵入耳,燕追陡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他试图挣脱任妄的怀抱,“大、大胆!朕的寝宫也是随便闯入的?皇后人呢?把她……”
话音未落,束在腰上的力度就猛然锁紧。
任妄从牙缝中挤一声气笑,“还装?真当我一点儿都察觉不来?”
“知不知道,一个人上的气味和脉象是骗不了人的?”
早在上次秘密进宫时,任妄就闻到了燕追寝殿内莫名熟悉的『药』香味。
后来,他和柏煜约定见面,同样在靠近缱绻中闻到了这股似有若无的『药』味。
眼前人不想说,任妄就假意没察觉不去追问。
这半来,人间的书信问候十分有限,大多只是作为同盟的信息交涉。
虽然任妄心里惦记眼前这人,但没办法抛下西境随时有可爆发的战『乱』折返回帝京,直到帝即将立萧家嫡女为后的消息传回了边境——
和萧蓉儿早就情定终生的封尧急了,而怀疑柏煜和燕追是同一人的任妄也急了。
任妄一手诊上他的脉,断然开口,“我今天来就是想弄个明白,陛下要真不是我认识的个阿煜,现在大可以喊人进来,这招惹大宗皇帝的罪我认了!”
“大不了就是以谢罪,只要舍得!”
盛言闻的戏感一向是无可挑剔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任妄将这段『逼』问一直压在喉咙中,但是吐字照样显得霸气外『露』。
导演孙琮微微点,又一声不吭地凝视着监视器里的右上角,等待着时洲接下来对戏的表现细节。
“……”
在无声的眼神对峙后,终究还是燕追败下阵来,他的目光往下闪躲,“任妄,先放开我。”
任妄眉梢微挑,“陛下这是认了?”
“认不认,心里不都已经有答案了吗?”燕追反问,只是心底的绝望早已经随着眼前的人现彻底瓦解。
“萧蓉儿呢,她去哪里了?又是怎么进来的?”
若不是今早和还萧蓉儿一起举过帝后大婚的仪式,他都要怀疑对方入宫前就被任妄掉了包。
任妄见燕追连着提了次萧蓉儿,发酸地磨了磨后槽牙,“陛下,的皇后早已经心有所属,还是别惦记了。”
燕追心尖溢一抹无奈,“任妄,我没在和开玩笑。”
“我知道。”
任妄知道这事不瞒着燕追,于是长话短说地告知——
在得知萧蓉儿即将进宫为后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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