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还提及过，师傅在世时也曾服用过畔茶佉花粉，可见此物并非凡。”/p
聂牧谣大吃一惊：“太宗的死与畔茶佉花粉有关？！”/p
秦无衣：“太宗在服用丹药后一年驾崩，炼丹之人正是师傅，而炼丹所用的药物中便有畔茶佉花粉，史官所记太宗因患痈疽，病程缠绵，伤筋烂骨，难溃难敛最终病入膏肓而亡，但云染说这种症状极为像中毒的迹象，因此怀疑太宗是毒发身亡。”/p
羽生白哉：“倘若畔茶佉花粉有毒性，为何宫中无人有中毒迹象，也未听闻有谁中毒猝死？”/p
秦无衣惴惴不安道：“不止宫中，还有其他地方的人。”/p
羽生白哉和聂牧谣一时不明秦无衣所言其意：“其他地方是何处？”/p
秦无衣沉声问道：“还记得宋开祺想要上呈武则天的那份密奏吗？”/p
两人点头。/p
“密奏被付之一炬，从残页看宋开祺想交给武则天的是一份京城地下交错的水路图，宋开祺利用颜料验证了龙冢是用来阻止八水相汇的水闸，可宋开祺一直在验证的并非是太液池的水源，而是渭、沣、涝、潏、滈五河。”秦无衣深吸一口气，向后退了一步，视线落在脚下的溪流，“从龙眼倒入的颜料就如同这溪流。”/p
羽生白哉和聂牧谣顺着秦无衣视线看下去，麟嘉刀掉落在地时陷下的凹槽，让旁边不大水洼地里水沿着凹槽流淌，有一些注入曲江，但还有一些沿着四周的沟壑蔓延，最后慢慢渗入地底。/p
羽生白哉突然瞪大的眼睛中透出惊诧：“太宗修建龙冢是为了防止八水相同导致皇城水源被污染，但龙冢被毁八水相汇后，从龙眼倾倒的畔茶佉花粉会经由河水渗入地下河！”/p
“京城百姓在地下水路打井取水饮用，宋侍郎标注在密奏上的红点正是整个京城所有水井的分布地点。”聂牧谣也明白过来，同样大惊失色道，“如若畔茶佉花粉有毒性，那，那现在……”/p
“现在整座京城中所有人都中了毒！”秦无衣语出惊人。“包括我们在内，这才是幕后之人真正想要的结果，不是向太液池投毒，而是向整座长安城投毒！”/p
聂牧谣：“从龙眼一事距今已有几月，按说我们早该中毒多时，为何一直没有任何异样？”/p
“若畔茶佉花粉有毒性，太宗服用其物炼制的丹药后一年身亡，由此可见此物毒性缓慢，要长时间积聚才会夺人性命，因此一时半会很难被觉察到。”羽生白哉解释。/p
“毒害权贵之人从中获利这个还能解释，可屠毒满城百姓就说不通啊，就算长安城万户尽绝对幕后主使有何意义呢？”聂牧谣一筹莫展。/p
秦无衣冷静道：“暂且先不用管这些，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解药。”/p
聂牧谣蹙眉望向秦无衣：“哥，你怎么知道还有解药？”/p
“因为有人已经配出来。”/p
“最擅长解毒的薛修缘已死，而最精通毒物的云染连其毒性都不知。”羽生白哉大为不解，“谁还能配出解药？”/p
“宋开祺。”/p
……/p
“宋侍郎怎会有解药？”聂牧谣诧异。/p
“宋开祺上呈给武则天的密奏里装着长安地下水路图，即便武则天看见也不明其意，可妖物却不惜一切要毁掉密奏，说明密奏还装着让妖物忌惮的东西。”秦无衣胸有成竹道，“如若我没猜错，宋开祺发现了畔茶佉花粉的效用，并且还找到了解毒的办法，所以才会招致杀身之祸。”/p
“那也只是你推测而已，目前并没有任何线索能证明宋侍郎有解毒之法。”/p
秦无衣信心十足道：“可还记得宋开祺去赫勒墩那里，前后让盲女服侍过两次，我至今都未想明白宋开祺见盲女的原因，现在大致能推测出来，他是想让盲女帮其测试解毒之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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