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赫然有种两人方才都是个傻子的错觉。
‘我们写在纸上’
雩岑点了点头,一面绞尽脑汁将日常事务尽可能地挖出来多聊几句,一面随手从那笔架之上随意挑了一根顺眼的毛笔,可方才沾上墨汁,未曾下笔,从旁侧射来的心疼又肉痛的眼神几乎锐利得让人难以忽视——
她虽不识笔,却是知晓暮汜有收藏文房四宝的爱好。
‘嘶——’
隔着空气,雩岑确乎都能感受到暮汜的心脏猛地停了一拍的锐疼。
“……”
所…所以说贵的东西就不要放在别人拿得到的地方嘛!
尚未落笔之间雩岑却像是猛然想起什么,随手放在桌上的毛笔却嗒拉嗒拉圆滚滚地险些掉在地上,暮汜几乎是一个飞扑,泪眼惺忪地将那杆毛笔抓在手里,却见小姑娘像是变戏法地从衣襟内掏出只毛笔来,递过来的小手好像分明写道:
‘赔你就是了!’
“……”
“……”
两厢沉默之间,她见到男人嫌弃地将她手中的那根毛笔推开了。
这是什么表情欸!!
她今日出门前收拾之时,天枢极为‘好心’又狗腿地将她方才她暂住之处的东西全都收拾过来了,一脸都是她以后都得在此与玄拓常住的表情,闷闷整理东西之时,那日她走的急、不慎从禹馀宫带出来的,所谓是父神六子玄桓的毛笔也赫然在列,收拾时随手就塞进了怀中暂存,待到走到半路之时,被笔杆膈到的雩岑才发觉自己竟是将这只笔也一齐带了出来。
本以为是她当日不识货,但暮汜钻研收藏文房四宝多年,那嫌弃的表情几乎都要顶到她脸上来了,显然的确不是什么好物。
好心不要,雩岑横了男人一眼,随手便又将那杆笔揣回了怀里。
说不定这东西真如浮玉所说,大概是整理之时不慎掉落在箱子里的其他东西罢。
好端端的父神六子,又怎会有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可几番轮转,两人密密麻麻都要将一页纸都要写满了,话题却几乎要讲完了,但还是互相传递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信息,除了暮汜单面询问了一下她的近况,包括她是如何从清微府来到这的,那天衡怎会一齐跟来等杂事,她却一个问题都未问出来…如此这般的效率,恐怕倒时天黑都写不完。
雩岑无奈,暮汜显然也再次注意到这一点了。
‘不能用隔音诀?’
‘你以为呢?’
两人可谓是眉来眼去,暮汜依旧在纸上耗费着一些答非所问的欠揍之语。
‘隔音诀会引发灵力波动,天衡会注意到’
‘注意了又怎样?…反正他又听不到。’
雩岑疑惑地挠了挠头。
‘不要把神与仙放在同一个层面上想象…’
暮汜很无语。
‘公办之事他自是不会刻意去听,毕竟涉及两方势力牵扯,终归有摩擦不便,可若是用了隔音诀,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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