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似是而非的绯闻,他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却忘了在如今这个新媒体时代,舆论足以毁掉一个人。
严正峰知道姜予初不能喝酒,帮她倒了杯清水,姜予初道了声谢,坐在严导对面。
“予初,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我不过问,但是不能因为私人感情影响我电影的进度。”严正峰开门见山,省去了繁多的弯弯绕绕。
姜予初是聪明人,自然瞬间就懂了严正峰话里的意思。
许弯弯热搜的事情不用查都知道是姜予初的手笔。
整个剧组跟许弯弯结下梁子的只有姜予初了。
其他人犯不着为了个小角色如此大动干戈。
“那是自然,许弯弯退出剧组,我们的进度只会加快,这是双赢的局面。”姜予初提唇浅笑,冰凉指腹贴在杯壁,汲取着少许的温暖,“严导也不喜欢这个硬塞进来的人吧,但是碍于投资方又不好明着撕破脸。我这次算是间接帮了您一把,一箭双雕,不是很好么?”
这些话无疑把严正峰心里最深的心思撕开瘫在桌面,针针见血却说到了严正峰的心坎里。
他拍戏向来最讨厌投资方塞人的做法,若是塞进来的艺人演技过关倒还好,若是太差只会让他心烦气躁,耽误进度不说,还会把电影的质量大大降低。
而显然,许弯弯是后者。
严正峰阔别电影界三年,三年的时间在普通行业不算长,但是在瞬息万变的娱乐圈,三年足以把红极一时的人淹没。
这个圈子更新换代太快了,稍微眨眼就有一大批新面孔出现。
外界都道严正峰这三个字就是电影史里程碑式的存在,殊不知,这无形中给了他最重的压力。
这意味着牧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一部电影的成功,因素太多,环节繁琐,任何一个细枝末节都可能毁了它。
严正峰不敢冒险,却又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在拍摄期间极尽严苛,力求做到完美。
但有些人是朽木,不可雕。
说到底纵使他眼光再毒,能力再强,也只是个导演。
在权利和金钱面前太人微言轻。
正当他烦躁无力的时候,姜予初站出来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有木仓在手,谁会傻乎乎的徒手挣扎。
姜予初就是那把狙掉许弯弯的,只是这把木仓火力太盛,有自己的想法。
姜予初重新拿起一个玻璃杯,倒了点红酒。
“你不是对酒精过敏?能喝酒?”严正峰问道。
姜予初笑了笑,拿起酒杯往前送了送,“一点点,没大碍。”死不了就行。
严正峰举起手中的酒杯跟她碰了碰,“合作愉快。”
安静的卧室落针可闻,房间里一片漆黑。
客厅的窗帘飞舞着,扯带出的索索声打破房间里的寂静。
阳台星火明灭,姜予初指尖磕了磕烟身,烟灰随即掉落飘散在空中,只留下尼古丁的烟草味。
姜予初低头看着手机,五分钟前收到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这个号码没有归属地。
钟卉惜在暗中调查你在加州的那一年还有和燕珩的关系,要我出手阻止么。
姜予初把烟喂进嘴里,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不需要,让她查。
短信发送后,烟已燃尽,姜予初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想到今晚和秦依凝吃饭时问她是否要回加州的表情,心里没来由地烦躁。
她把手机点开,找到刚发出去的短信又加了一条发过去。
她状态不好,我要加快速度,尽快解决这里的事离开凉城。你把近期收到的资料传一份发给我。看完短信记得删。
短信发出之后姜予初没等那边回复,手指点在删除键上,还没摁下去腰肢被人从身后抱住。
她思绪太过集中没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手指颤了颤,手机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燕珩松开她的腰,俯下身去捡手机。
姜予初立即转身,脸色在漆黑的夜色映衬下更显苍白。
短短几秒钟手机不会自动锁屏,而短信没来得急删,燕珩捡起手机势必会看到。
姜予初心跳如雷,指尖微僵,刚想阻止却怕引起燕珩的怀疑,蜷起手指背到了身后。
掌心已经出汗,姜予初五指张开,风从指缝间掠过,带走了濡湿的汗意。
作者有话要说:键盘还没到,码字都没得动力。
感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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