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遍了整个岛屿,更多的生灵前来暗中偷窥,却被云衍注意到,并且都暗暗记在了心底。
这里有神仙吗?云衍自然会去想这样的问题,可这一路走来,不是野兽就是飞禽,它们身上虽然有很浓的灵气,却没有一个是人形的模样。
前面是一片枫叶林,湛黄的叶子飘洒而落,铺出了一条黄灿灿的路,松软的叶子即便是用赤脚踩上去,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适。
云衍顺着这条道走到了一座水池边儿上,在水池里供奉着一座女子的雕像。这名女子一手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婴孩,另一手则是托举着一块像石头模样的东西,脸上神色无畏无惧,眼里却有一丝丝怜悯。
这雕塑并非是普通的石像,而是晶莹剔透的玉石所雕,颇具神采。
就不知道这里供奉着的,是人还是神。
云衍望着那女子雕像手中抱着的婴孩发呆时,忽见面前飘过一片巴掌大的澄黄枫叶。这叶子飘落的速度明显要慢于其他的叶子,更是在飘过他眼前时,叶片上浮现出了四个字。
莫问前路。
这是要让他止步于此的提醒吗?
云衍站在原地怔然了半晌,随手一扔,将那叶子丢进了池水里。上面的字,也在着水之后消失不见。
他唇角一勾,冷冽中带着沉稳与自信。
“我不问前路,只问归途。”
他语气坚定,大有不将一切阻碍放在眼里的架势,气势强势,不可小觑。
只见,就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面前水池里的雕塑便挪转开,让出了一条路。数根石柱从池水之中齐齐冒出,简陋的石路由此而开。
云衍留意到,那抱着婴孩的女子雕像后,乃是一名手中持斧的男子。他仰望天际,持斧的手高举,神色凛冽,毅然决然。
云衍瞧他眼熟得很,却又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的脸,便只好作罢,踏上了石柱水路。
再行至前方数里,便不见了路,一道断崖行于面前,叫云衍苍白的脸上,终是失了耐心。
“一而再、再而三地考较于我,不知阁下居心何在?!”
只闻一声兽类嘶吼,断崖之下传来轻微的震荡,随后云衍便听见了好大的动静由远及近而来。
“凡人、口气不小!”
一只庞然大兽出现在云衍的面前,它嗤嗤地喷洒着鼻息,打算给云衍点颜色看看。不料它一见云衍便发了愣,正如云衍一眼看见它时。
“你…你是天命……”话语戛然而止,巨兽一跃落地,绕着云衍开始饶有趣味地打转。
云衍蹙眉,目光在巨兽的身上凝视许久,看着它龙首麋身,牛尾马蹄,心中隐约有了猜想。
这猜想的结果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连云衍自己都无法接受。
明目张胆的试探让这一人一兽都不敢轻举妄动。
待云衍回神之后,他仰头问道:“听说蓬莱能为世人解开一切困惑疑难,不知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心中所求的答案。”
巨兽回望着他,哼哧几下,冲着断崖对面扬了扬下巴。“看见上面最高的浮岛了吗?那上头有一颗石头,名字俗气了点——叫缘法之石。你心里想什么,只要把手放在那石头上,它就能告诉你答案。”
云衍了然地点了点头,冷静自持地又问:“那么,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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