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里,他除却麻木的使用黑渊白花配合实验,和凯文一起进行练习如何辅助作战之外,便仅是沉沦在那片灰暗的花圃间望着过去的夕阳西下,无法自拔。
即使是对符华,在那一阵子他也会不自觉的忽略很多以往不会忽略的事物。
少年用着缅怀着过去与发呆的手段麻醉着本该崩溃的自我,却又由此无法紧握身边残留的温暖。
没有人会怪他。
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他做到的已经够多。
但最能责备你的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我。
被温柔字眼贯彻的少年没办法原谅那个对此熟视无睹,仅能一味的自我逃避的自己。
或许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你无比憎恶着那个不够坚韧、不够强大、不够全知的自己,为着那份弱小与怯懦感到悔恨和悲哀,却依旧对此无能为力。
有些努力和改变于逆着潮流的大势毫无意义,而即便明知如此,都不愿意放弃的人。
哪怕到最后都得不到丝毫的垂怜与幸运,都不会后悔这份挣扎本身的过程间所体会到的绝望与悲苦。
苏青安从不悔恨于选择挣扎至今,他只是悔恨于自己本能做到更好,守住更多的珍视之物。
所以......对于造成这样结果的传教士。
少年首次理解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仇恨与愤怒,与以往那般对着虚无的世界和庞大的概念产生的情绪不同,那是无法对准确事物宣泄的悲哀与憋屈,是杀死多少有形之物都没办法掩盖的空洞和迷惘。
可这一次的目标是那样准确而唯一,鲜明可见的仇人就这样展现于自身的视野,似乎只要斩掉它的存在,就能替那座慰灵碑进行盛大的祭奠。
而那个人的亡魂即使已然散尽天地,也能为生者给予些许的慰藉。
Himeko唯一的家人已经在传教士的算计和自己的疏忽下在她的眼前死于非命。
所以他连替对方照顾亲人都无法做到,杀死谋害她的仇人,替曾沦为炎之律者毁灭了悉尼的Himeko赎罪便是自己目前为数不多还能为她做的事情。
杀死传教士,便是同时符合这两者目标的选择。
为什么要来到冰岛?
其中自然是有理由的。
苏青安是最早猜出传教士会选择前来冰岛的人,这样的他不可能不明白以对方的狡猾与性格早就在犯下数起杀孽后就已经远走高飞。
想要在冰岛找到对方是不可能的事情。
敌人胆大心细,哪怕认为人类无法拽住自己的影子与罪行的线索也会在杀人之后马上转移阵地。
可少年依旧渴求在这些对方犯下罪行的地带找寻到零星的线索。
无论是出于内心涌动不息的炙热情绪,还是为了其他,亲自前来都是别无选择的办法。
传教士是居无定所,无牵无挂,不畏生死,毫无底线的暴徒。
在自己无法拽住对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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