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禁又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咀嚼着他的名字——沈阔。
沈阔这小混球,方才就不该救,弄湿了自己一身便罢了,还令她大大的丢了脸,尤其是在程宗纶面前,她真恨不能扒道地缝钻进去!
长榻上的知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透过屏风,容瑾能看见一个姑娘在榻上打滚。
待她换了衣裳,冷着一张脸出来时知敏才消停,一手扶着铁锈红丹凤朝阳大迎枕坐起来,断断续续道:“你……你放心,我们兄妹不会说出去的,星儿月儿我也会知会她们,哈哈哈……”
容瑾依然冷眼盯着知敏,然而半分效果也无,知敏忍了一会儿便笑得更厉害了。
容瑾没法子,只得等知敏笑够了才与她一同走出去。
一个小毛孩子,谁也不会真计较,几人相安无事地出程府往园子去。
容瑾有意避开沈阔,沈阔却跟在她身后喊姐姐,一叠声的对不住,容瑾疾步快走,沈阔便也疾步跟上,直到她昧着良心说了句:“无妨,你年纪小不懂事,我不怪你,”沈阔这块狗皮膏药才算自己脱落了。
倒是知敏在二人身后笑得前俯后仰。
“这是哪家姑娘?好生有趣,”程宗纶拨了拨笑倒在他身上的妹妹。
知敏冲他俏皮地一眨眼道:“林家的。”
一瞬间,程宗纶想起母亲向他提起的林家嫡小姐,他打量着容瑾,她身子娇小,行走间不似寻常小姐的拘谨端庄,却也不粗野乖张,倒像是只随性自在的小黄鹂,他忽而笑了。
容瑾与沈阔已先行至月门前,然而放眼望去,前头是九曲回廊和星罗棋布的亭台楼阁,她不知该怎么走,只得停下步子等着程家兄妹过来。
而沈阔知道容瑾不待见自己,识趣地离她远远的,生怕自己又磕着碰着了她。
程宗纶再上前时,看容瑾的眼神便很有些暧昧不明了。
他走近容瑾,放轻了声道:“直走,”而后便站在游廊外侧,将那延伸入内的花枝用身子挡住,为身旁的容瑾留出一块空阔,“听闻你喜欢诗词,其实我是个粗人,诗词不大爱看,倒是四书五经和兵法看得多。”
容瑾突然不会走路了,连该迈哪条腿都得在脑袋里千回百转。她不敢看他,目光朝下瞥向他的皂靴,她的心便随着那靴子一提一放,升得老高,又落得老低。
今年春天她还是蔫蔫的一枝,秋天竟活了过来。
“诗词我也只是略通,并不大喜欢,”容瑾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喉咙又开始发烫了。
此时她的敏锐失了灵,对程宗纶忽然问诗词竟不觉奇怪,自然更不知道他是在透过她同另一人说话。
容瑾忽而同他说起了《道德经》,她并不喜欢,但她以为他喜欢。
而他们身后的知敏和沈阔二人也聊得热络。
“你方才偷袭我哥,却反而伤了林家妹妹,几句道歉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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