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够吗？”他结结巴巴的说下一句话，仿佛鼓足了他这辈子全部的勇气。
这是交易的信号，但方思瑶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姐。
“抱歉，我今天晚上已经被人预约了。”方思瑶充满着歉意的道歉，她总是用着这样子的理由来赶走那些对于她兴致勃勃的男人们。只是，这个男人似乎对于自己有着特殊的执念。
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红色纸币，仿佛想要双倍的价格让方思瑶拒绝预约。
天使街的小姐不贵也不便宜，但像这种有选择有目标的却很少见，而这种愿意付出双倍价格的更是稀缺。自然，这不包括昨天的江晓婷，给了自己五倍的价位。
方思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起江晓婷，可能是，那个女人颠覆了她对于小三的三观，也可能是，她现在还在担心江晓婷。她长得如此红颜祸水，会不会又被其他男人缠上。
刚才才刚死了一个男人，会不会……
“对不起，我真的要走了……”方思瑶从思考之中清醒，她对着男人道歉，很快消失在了尽头。
那满脸青春痘的男人还愣在原地，表情被灯光打下来的阴影所遮盖，看不清楚表情，只觉得那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却是一个十分诡异的笑容……
不出十分钟，方思瑶赶到了现场，可这里早已是人满为患，看热闹的人比比皆是，她想要靠近，旁边的人就会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尤其是在她穿着网袜的腿上扫来扫去。
仿佛只要方思瑶朝着里面挤进去，她大概这全身上下的豆腐都要被吃个一遍。
她的目光开始巡游，一眼就看到了李彬彬的车，她敲了敲车窗，坐在驾驶位的男人楞了一下，这才认出这是方思瑶，忙给方思瑶开了门。
方思瑶立刻躲到了后面的位置，抽出李彬彬藏在里面的备用男装。她的身材窈窕，就算穿男装也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没有脱掉网袜，穿着稍微宽松的裤子，随意的套了李彬彬的外衣，又用着那种卸妆水把脸上的妆容抹掉。
当她出来，她又是警察方思瑶。
衬衫透着白皙的脖颈，扣子自然的解开两颗，长发被扎成简单的马尾，她又去副驾驶位置翻，翻出了一副墨镜。在这样子的黑夜里，戴墨镜的不是盲人就是装逼的。
恰巧，方思瑶两个都不是。
她是生怕自己这幅长相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可她不得不进入现场。
“哎呀，女警官……”
“大半夜的戴墨镜，有病吧……”
方思瑶的出场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但即使在晚上显得突兀的装扮，却因为方思瑶的自身条件不错而并没有显得不伦不类，相反，她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一种中性的帅气。
李彬彬仿佛想要问方思瑶‘你是谁’，忽而发现这眼熟的衣服似乎是自己的，他的脸微微一红，对于方思瑶会穿他衣服的事情，似乎有某种奇怪的幻想。
方思瑶并没有注意到，她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死者身上。
没错，这眼前的男人的确就是在不久前纠缠着她们的男人。只是，为何他这么凑巧的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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