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拧在了一起。
她困难的显出一个笑脸,稳定住自个的心绪,点了点头。
“小姐你瞧,没思及此个佛堂里面竟有如此一处好池子,
虽说有些杂乱,这样看上去倒还有一番野趣…”
罗兰呱噪的声音一直围绕在耳旁,可韩倾歌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忍不住趴在陈婆子的肩头盯着梦娘看。
在她们走开了之后,梦娘又重新坐会去石凳上去了。
怕是感觉到了韩倾歌的视线,
她扬起头来给了韩倾歌一个浅浅的浅笑,复又低头去。
罗兰独自说了半日,见韩倾歌一个字没回,便扬起头来看了一眼。
见韩倾歌趴在陈婆子肩上郁郁寡欢的样子,顺着她的视线望向
梦娘,再转回眼光,忍不住沉思了一下子。
“小姐…”她出声,
不再如之前那般欢悦跳脱:“小姐可是在替梦娘伤怀?”
听到她的话,陈婆子忍不住停下了步子,用眼光询问罗兰。
罗兰看了一眼韩倾歌,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
说来倒也正常。
大太太向来是个菩萨心肠的,即是在街边瞅见乞儿也会伤感,
而韩倾歌作为大太太的女儿,同大太太一样的个性是极其当然的。
更不需说,那四小姐同自家小姐是同出一脉,偏又死的那样凄惨,
看到梦娘现今的样子为此感怀倒也不会叫人觉得困惑。
陈婆子叹了口气,有心讲出些什么安抚的话,却不过张了张口什么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日,她只拍了拍韩倾歌的后背,
吐出一句:“梦娘现今比起以前可要好多了,
日后皈依佛门青灯常伴,比在宅子里要清静的多。”
话虽不抵婉转,甚至十分直接,然而听在韩倾歌耳中原来是极对的。
她抿唇笑了下,朝陈婆子点头。
就算母亲不认她,她是考虑母亲能过得很好的。
母亲不认她,难道她不能认母亲吗?
不论怎么说,她全是母亲的女儿,从生到死、由死入生,一直都变不了的。
之前她还心想,如果云遥一生就这样痴傻下去,她是要很好的替云遥谋一个出路的。
云遥痴傻,可不是也不认她了吗?
既然云遥如此,那末母亲亦是如此的。
只要在她心中,了解谁是最重要的就充足了。
如此心想,心中的惆怅便释然了许多,眼光明亮了起来。
她朝那方小池,望向罗兰:“罗兰,你瞧这池子里可有鱼?
若是有的话,咱们找几个人把鱼捞出来好不佳?”
孩儿心性跳脱,上一时忧愁下一时破涕为笑是再正常只是的了,
罗兰和陈婆子见得多了,也没将她突兀的转变放于心上。
罗兰还在庆幸小姐的主意不在梦娘身上了,
大笑拍手:“小姐这主意真好,我去找几个过来,咱们把鱼捞上来就地烤了,也算作吃野味了!”
陈婆子郁闷,考虑出声呵斥罗兰,小姐年龄小,偏她也随着不着调了。
可她还没出声,便听得院门前传进一个声音。
“我这小佛堂里也就这一方池塘,里面养的全是施主们专门带给放养的生灵。”
大家回头看去,那道长站在院门前,
两手合十,颂了一声佛:“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还请诸位放这些水生之物一条生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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