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彻底死心。
他再做这些,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她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没有结束。”他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忽然低声道:“我有办法留住你。”
谢姮蹙眉。
她苏醒的时候不多,他每日待她睡下,便出去不知道忙着什么,谢姮发觉周围的灵流的方向不对,整个无汲殿似乎成了一个巨大的阵眼,连守备也变得森严许多。
她强撑着出去看,只隐约看到几个人的影。
是南巫一族的服饰。
巫族?
这周围的法阵息更浓了。
谢姮的心往下沉了沉。
谢姮破天荒地出来走走,那些守备怕她受凉,想将她请回去,但她不肯,谁也不能对她如,守备只去通知陵山君,谢涔之来得很快,将披风罩在她的肩头,柔声道:“你子虚弱,怎么不让人搀着?”
谢姮看着他的眼睛,说:“你是陵山君,用巫术不是你的作风。”
他前严律己,对己和门人都要求严苛。
绝不屑如此。
他用力搂着她瘦削的肩,哑声道:“我只知,你最重要。”
谢姮闭了闭眼。
“谢涔之的心魔长得极快,凭他己已经压不住了。”
卫折玉在前天夜,寻机偷溜进来,这么对她说:“他已经执念摇道心了,真可笑,堂堂陵山君心魔在,还瞒着所有人呢。”
谢姮问:“藏云宗的秘境入口,你可寻到了?”
卫折玉:“不难,我让我的傀儡跟着谢涔之,他想强行镇压心魔,是要用剑寒池的力量。”
但是谢姮困。
她根本出不去。
少年眯着眼睛,又“啧”了一声,讽刺道:“谢姮,你他看得这么紧,就算我寻到了秘境入口,你又要怎么脱?”
谢涔之为了守住她,可是下了血本,连鬼都王这几日都极难靠近藏云宗,整个无汲殿遍布天罗地网,只要捕捉到任魔,谢涔之都会惊而来。
“除非你重伤谢涔之,这藏云宗的其他人,是拦不住本君。”
重伤谢涔之……
谢姮闭目道:“你再帮我一个忙。”
……
谢姮蓦地睁开眼。
她谢涔之搂在怀中,不言不语,立在这生机勃勃的满庭春色之中,似是格格不入。
谢涔之已经习惯她的冷淡,只弯腰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抱回了寝殿,放在床榻上。
他低头脱下她一双鞋袜,又用温暖的大掌替她暖了暖小手,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低声说:“我叫舒瑶来陪你。”
“舒瑶今日在学着下厨,她说,想让阿姮尝尝她的手艺。”
他似乎默认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已变得不值一提,总是爱与她提及舒瑶和白羲,似乎只有这样,她与他之间稍微不那么僵硬冰冷,还能捉住一点温暖的柔情。
即使是这些微渺的柔情,他也求之不得。
他就像涸辙之鱼,只求她一滴水的施舍。
谢涔之说完便起,转要走,谢姮突然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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