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吓死我了。”
纪延抿着唇，看着温软，没有出声。
他其实有许多话想说想问，却不知道该怎么说，白皙的手背上还有些红，那是刚才因为震惊过度没握稳杯子，倾斜出来的水落在手背上留下的痕迹。
刚刚烧开的水，一下子就让手背红了一片。
舌尖也被热水烫得有些发麻。
可他却丝毫都不觉得疼，又或者......心里的震惊早就让他忘记其他知觉了。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人，还是刚才那副震惊、犹豫、失神的模样，然后用喑哑的嗓音问道：“这个茶，是你泡得吗？”
这是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了。
可纪延却仿佛没有感觉到似的，他用近乎病态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温软，等着她的回答。
“你......”
温软好看的眉都快拧成两座小山峰了，她心里都在想纪延是不是喝茶喝傻了，要不然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蠢问题？
但看着他这个眼神，又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抿了抿唇，温软又无奈又无语地看着他，答道：“当然是我泡的，要不然你以为是谁泡的？”
“那——”
纪延哑着嗓音，继续问道：“我12岁生病那年，那半个月的茶，也是......你泡的？”
这话。
他说得很慢很慢，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更是放得很轻很轻，他的眼中有温软看不真切的情绪，握着保温杯的那只手都快爆出青筋了。
他就这样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温软，他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就好像，他既希望她说是，又不希望她说是。
从未有过的纠结，此时却深深地充斥在他的心中，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糟糕极了。
温软半歪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这样的纪延。
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但对他还记着那么久以前的事，温软还是有些吃惊的，“你还记得？”她的声音有着没有掩饰的诧异。
脸上倒是挂着笑，是那种回忆起从前才有的笑容，“你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肯吃，我跟纪奚都担心死了，不过你那会总是板着一张脸，我们也不敢和你说话。”
“我也不会别的，就泡茶还算可以，不过......”她笑道：“我还以为你那个时候都没喝呢？”
要不然这个臭崽子怎么一句谢都没说。
刚才还被紧箍着的手突然之间就被人松开了，温软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纪延，见他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碎发搭在额前，遮挡住了半张脸，眼皮更是耷拉着遮住微垂的眼睛，把他眼中的思绪都藏了起来。
不知道，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温软一边揉着通红的手腕，一边开口，疑声道：“你没事吧？”
今天的纪延也太奇怪了。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纪延。
还想再问，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小麦，温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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