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只是这小子要是对你有半分心疼,他也不会一声不响跑出国。”
“可能有理由,但我没资格问。”阮顷在给阮拂年叠衣服,垂着脑袋,小声嘟囔了句。
“怎么没资格问?订婚定了没?家长见了没?你没见订婚时甘臣年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了!”
一连串的发问,让阮顷难以招架,最后只是搪塞他:“知道了,改天问问。”
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天不问,阮拂年就能一直在她耳边念叨,但现在也不是分心的时候,万一答案是没有理由,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下午三点多,阮拂年出了院,到家时阮唐生难得没在酒窖里擦自己的破古董,而是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一家人难得能安生坐在一起吃饭,阮顷起身又去厨房里多拿了一副碗筷,摆在餐桌上,阮唐生会意,往碗里夹了沈穗伊平日里爱吃的菜。
阮拂年看着父女俩的动作,眼角酸酸的。
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爹一辈子没干过正经事,只会收藏破古董,也就你妈心软肯嫁给他。”
沈穗伊也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那时候无人能看得上阮唐生,骂他不着调,就没见他干过什么正经事。
但偏偏沈穗伊看得上,阮唐生第一次带沈穗伊回家,阮拂年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沈穗伊敲警钟。
沈穗伊说她想好了。
阮顷从来不知道阮唐生以前的职业,从自己记事起,她就很少见到他,之后沈穗伊去世,阮唐生再没出过门,开始在屋里收藏古董。
阮唐生被骂,也是笑嘻嘻地给阮拂年夹菜,一点都不生气。
“我妈选人自有她的道理,好歹是大家出身,眼光肯定不会差。”
她虽然平日里老是否定阮拂年,但真要被谁批评,她第一个护短。
“跟你妈一个秉性。”
阮顷就当阮拂年在夸她,乐呵呵地接受,没跟他抬杠。
因为第二日要去勘测现场,她吃了褪黑素,早早地躺进被窝。
梁衿意破天荒地给她发消息,说甘渡给她打电话,问老爷子的耳朵怎么回事。
阮顷微微错愕。
“爷爷耳朵的事情是你告诉他的?”
“没啊,我们俩就联系过两次,一次他打你电话我接了,还有就是这次。”
她拍了下自己脑袋,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告诉他的,但脑子不行给忘掉了。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他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还问什么了吗?”
“没了,你也知道,他找我除了问你的事,就还是你的事。”
梁衿意这话说得占有欲十足,让阮顷捂着被子咯咯发笑。
“我看看是谁打翻了我们冰山美人的醋坛子,哦,是甘渡这个坏东西。”
“甘渡只是妾,你才是正宫,下次再找你问一些我的事情,就不要屈尊理他。”
“贴贴衿意老婆。”
……
对面沉默了很久。
梁衿意:“你好恶心啊。”
“……”阮顷为梁衿意以后的男朋友担忧。
阮顷都要困了,梁衿意浑身疲倦却没有困意,说自己在值夜班,新来的实习生让她不放心,比一个人值班更心累。
阮顷东拉西扯陪她解闷,从高中唠到长大成年,又唠到阮唐生买的古董夜壶,最后话的落脚点落在邀请她来参加大学体院一日游。
梁衿意不感兴趣,骂她无聊。
一直都在阮顷在说,梁衿意偶尔嗯一声表示对面确实有个活人。
阮顷不乐意,硬要她说话。
梁衿意沉默了半晌。
“你为什么喜欢甘渡?”
“喂大姐,你不要一上来就这么搞我。”
“那我换个话题。”
她又沉默。“甘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阮顷:“……睡了!”
褪黑素起效,她昏昏沉沉入睡。
梦里梦到阮唐生年轻的时候,痞里痞气又总爱抽烟,酷酷的跨着机车,眉眼含情,说什么都像是在勾引,穿着老头背心也难掩他身上的少年气。
和她眼里的甘渡一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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