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相看_薄情权臣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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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乌木打人极疼,戒尺落在手掌心里便如皮开肉绽了一般灼痛不止,打完之后手掌常接连几日握不住碗筷,但却不见半分血光。

  后来挨得多了便逐渐积累出经验,常以左手受训,如此还可留着右手抄书。

  傅长凛瞧着这位年事已高的老父亲实在气极,遂老实交代道:“是。”

  力道狠辣的一戒尺瞬间抽在他左手掌心,近乎是同时便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

  “不杀贤士,不害忠良,”傅鹤延紧攥着戒尺直指他眉间,“教给你的礼义谦恭,全喂到狗肚子里了么?”

  傅长凛跪在他面前坦然自若:“不需打杀,亦有万全之策,可兵不血刃迫使贺家收回名牒与誓书。”

  “荒谬!你当真是要反了天了。”傅鹤延怒不可遏道。

  他高高举起手中很有些分量的乌木戒尺,却不知缘何终归没有落下第二记。

  这个孩子自幼便智谋惊绝,又是个偏执且极有主见的秉性。

  皇帝将他选作太子未来最可依傍的近臣,与王室一样学最高深的兵家策论与帝王之术。

  为的是在自己百年之后,为太子留一个可安立于乱世洪流中而不倒的顶梁柱。

  傅长凛与太子同岁,在他官拜丞相的同一年,太子却罹患恶疾不治身亡。

  这么一位专为太子日后登基铺路的近臣于是便成了王朝里权势滔天不可一世的存在。

  傅鹤延已退避多年,如今只牢牢把控着朝中军事命脉,以强权为震慑,攘外安内。

  至于朝中诸多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只要不触及皇权底线,他一概再不过问。

  “贺御史乃是朝中肱股之臣,”傅鹤延长叹一声,“何况小郡主早退了与傅家的婚约,今后招亲择婿,你又有甚么立场去拦。”

  傅长凛直挺挺地跪着,那只受戒尺的左手都未有分毫动摇:“陛下既能指一次婚,自然还可以指第二次……”

  “啪——”

  第二记力道更为狠厉的戒尺抽在他掌心。

  傅鹤延一时盛怒至极:“逆子,你既已毁约,何苦还要再毁了人家的好姻缘。”

  他亦是亲眼看着小郡主长大成人的。

  这些年那位临王府乃至整个皇室捧着含着的小祖宗,跟在傅长凛身后吃了多少苦头,皇室之中怕早有人心存芥蒂。

  何况傅长凛下聘当日毁约,单是临王爷这一关怕就能脱下他一层皮来。

  “纵然你有心挽回,只怕临王府也不肯啊。”

  傅长凛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执拗道:“不是好姻缘。”

  傅鹤延看他如此执迷,心下百味杂陈。

  他自然是同夫人林晚涧一样,打心底里喜欢临王府那位乖巧知礼的漂亮小郡主。

  本以为两个孩子相伴多年,家里这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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